Raining_薛延清无限上头中

但凡薛修卓相关有粮我也不至于疯成这样

【POT】承·诚 /古设/短篇/

乱世乱,清水清。
人济人,国复国。
今朝醉,迷花乱。
吾等之间,无承乃何?弃诚又何?
——题记


【壹·乱世乱】
偼朝末年,当朝丞相因权势过大,被偼皇以莫须有之罪株其九族。

此后,大将军迹部之子迹部景吾起兵,建立政权“冰帝”。自此,拉开了偼朝与冰帝对峙的序幕。其间最惨烈一战,定要数在偼朝武将手冢家族世代守护的清水城,发生的清水城之战。双方都动用了大部分兵力,誓要消灭对方势力。就在双方僵持了近一周,开始血拼之时,迹部突然要求停战。对于偼皇来说,这无疑是一个既避免损失又挽回声誉的好时机,便毫不犹豫地应了。随后又以赏赐为由,召手冢父子进京,意在消灭这最后一个能与他偼帝争这政权的,也是最后一个能保护偼朝的势力。

我们的故事,就从这纷争天下伊始。


【贰·清水清】
这里是清水城。
似乎完全看不出来,这里曾经是个富裕和谐的地方。这里似乎只能被称为战场,就似无数战场一样,房屋坍倒,木梁上插着折断的箭,还有反复被烈火烧灼的黑色炭痕。有的还叠上了血迹。尸体是随处可见的,偼兵,冰帝兵,无辜的百姓,血流成河,惨不忍睹。多少人为了这一次战争献上了生命,多少妻儿的等待与期望在一夜之间化为乌有。

四处一片静默,偶有鲜血滴下的声响,寂寞地回荡。在塌败的,杂草丛生的城墙角落,蓦的,某块砖石轻微地晃动了一下。然后一切又归为平静。
不知在这静谧中又过了多久,随着一声突然的轰响,那块砖石滑落下去,从倒塌的城墙角落里爬出了一个男孩。

从他身上残破的衣着,勉强能辨析他的身份。像是富贵人家的仆人一类。
那男孩的栗色长发染满了血和尘土,纠在一起,脏乱不堪。他苍白得近乎无色的皮肤上,被血斑点缀得失了本色。而最惹眼的,要数他青蓝的眸。
他如柴瘦骨勉强撑着这躯壳,颤巍巍地拖着赤裸的脚走向城内,最终进入了一片苍翠的竹林。

他在林中某条小溪边侧身而坐,以水濯洗伤口。正当清水拂过脸颊,身后传来阵脚步声,他蓦地停住,似知晓了是何人,但久久不动。直到那人在他身后站定,才将手从颊边放下。

他身后,是一衣着上等却朴素的公子,细一看眉宇间英姿飒爽,好不俊俏。那公子似知了男孩的个性,竟也不作声。默了几秒后淡淡走至男孩身边坐下,从腰间取下手帕擦拭他脸上的水。
手帕顺水流一道向下,擦拭伤口。

终于,男孩青眸低垂,轻叹一声开口道:"手冢"他的声音微微颤抖着,"所有人都死了。"
“......”被唤做手冢的公子停滞了擦拭的手,细细看着他,眼里流过不易被察觉到的自责。他蓦地抱住男孩。
“呐,就算是我这个孤儿,看见那样也......”男孩抬起头,用似乎轻松的语气叙述。
“不二”手冢道“对不起,让你这样。”

不二自小身子弱,几乎几年就大病一场,去鬼门关走个来回。但他极为聪明,学什么一点就通,又善解人意,待人温婉,深受手冢一家的喜爱,便跟了独子手冢国光做伴读。二人都是淡然的人,感情看不出是多好。但他们默契,习惯,似乎已成为彼此生命的一份。
然而,忆起那日开战,不二作为手冢家的奴仆恰巧去城里办事,手冢又因种种原因没能阻止…

不二自是明白他何出此言,却仍摇头淡淡道:”没什么,我没有关系的。倒是你,要去京城了罢。”
听闻不二如是说,手冢很明显的愣了一下。
不二继续道:”这次战役手冢家损失惨重,偼君怕是要乘机吞并手冢家族的兵权了。这次回京,凶多吉少……自然,家仆亦会解散的吧。”
手冢只是沉默,不知怎答。
不二把身子靠向手冢:“总之…请…不要大意地上吧。”
手冢沉默了许久,似是鼓起甚多勇气一般,道:“这回入京,我想要推翻暴政。”少年的言语那样坚定,而另一个少年嘴角绽开了深深的笑。

不二说,这样的手冢,才是他认识的手冢,绝不会放水深火热的民众所不顾的手冢。
手冢闻言,略将怀中的不二侧了侧,使他能直视他冰蓝的眼。

“不二——我们约定——”他第一次和他用到我们一词。而他的意思再明确不过了,他要用某个他们都想要实现的目标,时刻提醒他要好好活着。
“——助我一统天下。”
“之后,以此向我——”说着把手中的剑递给不二。
“啊〜向你问好。”他以一个恶劣的玩笑打破了严肃的气氛。不二不喜欢这样的气氛,就好像,就好像随时会死去一样。

不二周助并不相信生命是那样脆弱的东西,尽管经历了战争。

然后他看清了手冢递过来的刀,是那把手冢家族世代相传的宝刀。
“这么宝贵,可不敢收下啊——若是给我了,你怎么办?”不二道。
“无妨,我有你赠的短刀。刺杀偼帝,一柄短刀足矣。”手冢的话意外多。
是啊——不二想——他可是精英呢。

远处传来呼唤手冢的声音。
手冢把不二抱得更紧了——“不二周助,我以手冢国光的名义与你约定,务必助我一统天下。”
然后,他顿了顿,嘴唇在靠近不二耳骨的地方喃喃:“你要好好活到那时。”
不二呆住,看着手冢把他从他的怀中解禁,头也不回地离开了。

怎生预料——两少年,一天下,命运就这样因承诺交集。
抑或是缘。


【叁·人济人】
离开了竹林,不二来到了冰帝大营。献上一块令牌,一路畅通无阻。

“迹部,我来了。”不二对着主帐中的人说。
“啊,本大爷等你等的辛苦。”那迹部景吾慵懒地搭腔。
“我来了,是不是你也要走了呢——”不二像是自己在对自己说话。
“啊。”简单的回答
“迹部,你,还是放不下吗。”不二试探着问
“哼。”迹部瞥了不二一眼,警告他不要多管闲事。
“别这样了,真的。”不二并没有放弃
“不二周助,本大爷还没必要你管!”迹部声音暴躁,脸上却是活脱脱的痛苦与扭曲。
“迹部……”不二试图说些什么。
“别说了!”他大喊,用嘶哑的声音。他埋葬在心底深处的那座坟墓谁也无法探访,就算是他所器重的,他所唯一愿意交谈的人才不二周助也不行。也许曾经有人可以随意出入他心灵深处,但现在,那人已经埋在那儿,永远地埋在那儿了,连同迹部的心一起埋掉了。

其实自从建立冰帝以来,迹部的神经就极为脆弱。除却战场上鼓舞军心时浑然天成的高傲的霸气,平日里都是一副萎靡不振的样子,总窝在帐中,呆滞着。他的话不多,几乎不与不二之外的人交谈。而且常常一说到某些事就暴躁至极,有人说像是被附体了似的。

不二知道,迹部一定有他的苦衷的。尽管他现在还不那么清楚那是什么。

话说回来,按照约定,不二倒是要接手冰帝,成为军师了。此后,迹部将再不管理冰帝,全权交予不二。所以名义上是军师,实际上就是冰帝的一把手。

迹部效率高得出奇,第二日清早便把不二拉出去,说是交接兵权。
迹部把不二带到某座山半中腰,说是想让不二见证些什么。
清晨,山间云雾缭绕,犹如仙境,为之增了份神秘。微凉的空气中夹杂着花草露水的清芬,美好得不真切。但不知为何,总有一层淡淡的怎么也无法抹去的悲伤。

再向前走,不二隐约看见林间有间木屋,后方隐约有座极简的墓碑---怕是那悲伤的源头罢。
迹部匆匆把虎符交给不二,奔向墓碑。
不二看见迹部狠狠抱住墓碑,肩膀颤抖,似泣却不闻声亦不见其泪。然后他用高贵的唇亲吻着满是灰尘的墓碑,为它擦拭。

最后,他吻到了墓碑上的名字,嚎叫蓦地放大,响彻山谷。

雾气弥漫着,不二看得不真切。但他还是看清了那个名字——忍足侑士。就是那个被偼皇赐死的丞相。

最后不二是怎样离开山上的,他已记不真切。他只想起,有一份固执的爱,隔绝生死,却从未离开世间。

【肆·国复国】
手冢国光后来每每想到这段回京的经历,都甚为感慨。原来国家更替覆灭也不过是一夜之事。当然,这已经是后话了。

话说手冢一家来到了京都。看着这个明明几年前还热闹繁华的城,如今如此萧条,手冢国光发誓定要除掉偼帝那斯,还天下一个安定。

他与家父以定下周密的刺杀计划,又在几天内的各个集会上威逼利诱,拉拢了大多数朝廷势力。可没料想那偼帝也不似普通亡国之君,并非愚钝,心里也明白这回召回手冢家族必与其决一死战。

在手冢家族实行刺杀的前一夜,偼帝举办宴会。手冢国光的父亲手冢国晴被投毒,致死。这等卑鄙之事想也是偼帝所做罢!
偼帝本邀请的是手冢全家的,可惜最终只有手冢国晴去了。正是因此手冢家才没有被灭门吧。其实手冢是差点赴约的,但家父一再嘱咐留下准备明日刺杀之事,便罢了。
据说手冢听闻父亲的死询,见到偼帝附上的“定查处凶手,捉拿归案”的亲笔后,眉间一紧,双瞳似有怒火喷涌而出,随即厉声下令今晚刺杀偼帝。

于是第二日,众臣见上朝的不是偼帝,先是愣住,然后齐齐行跪拜大礼,高呼
吾皇万岁——

"从今,更本朝名为——"手冢威严的声音响起"青春——"
一夜间,偼覆而青春兴。——史书如是载曰。

手冢当政之初的一年内,天下安定。青春与冰帝对立却互不侵犯,周边的几个小国亦是和睦如初。青春国内部发展甚好,已经不是当年羸弱的偼国了。而冰帝也保持着以往的实力并逐步攀升。
这一年里,似乎迹部变了,做事变得低调了,而仍是一如既往的精明。只有冰帝内部的个别死士知晓,迹部消失了,或许还健在但已经什么也不管了,现在掌握实权的是军师不二周助。

就是在这样日子中的某一天,手冢接到冰帝向小国不动峰宣战的通告书——
“至青春国君:
冰帝即日起向不动峰宣战,请勿插手方能维持吾两国之和。
若不动峰愿降,冰帝在此承诺绝不伤他国人一分一毫。
冰帝军师敬上”
短小精炼,处事看似圆滑实则咄咄逼人。手冢想起了某故人。

于是他找来了乾,让他调查当今冰帝的军师是何方圣神。
乾是继忍足之后的偼朝丞相,分析能力甚强,如今便做了青春的左丞相。
至于右丞相之位,手冢曾说要先空着。他曾说他在等一位故人实现和他的约定。他说那位故人十分诚信,定下了承诺便无论如何都会做到。
手冢在说这些时,语气缓和了不少。
于是乾的本子中某一页记录道——对国君重要的人:某位故人。

后来乾告诉他可能要等等。而后一等等到了冰帝收服了周边的众小国之后,乾告诉他,冰帝现任军师是不二周助。
他愣了许久,然后叫乾离去。

手冢翻看冰帝收服各国的记录——武力与游说相加,且投降者都享受和本国国民一样的待遇。——真是他的性格啊,一旦答应了就一定要做到,而且尽他所能不伤及无辜。这么善良,怎么做得了于千里之外控全盘生杀的军师呢。手冢轻揉眉心,淡淡地叹。手冢又细细读了一遍记录,发现有几处不合不二做事的风格。于是在手冢国光在第三次细细阅读之后才反应过来–––冰帝的战术其实操之过急。

不二周助,在为什么着急呢?

就在手冢苦苦思索这个问题的时候,传来下人的加急报告——冰帝解散军队,罢免重谋事官职。

【伍·今朝醉】
乾看得出来,手冢有心事。
在乾看来,那是一国之君对于他国的领土迅速扩张、解散军队、罢免重臣等一系列动向的不解,揣测。于是乾提出了他的看法:不二周助妄想一手遮天,独揽行政大权。而对解散军队,他还没有合理的解释。
对于这个观点,手冢只说了一句话:不二不是那样的人。
然后乾愣住,然后在簿子上"某位故人"后加上"不二周助"四个字。

手冢犹记得,他们还是主仆,还是那么默契的少年的时候,不二曾说——
"呐,手冢。"私底下不二叫他从不加少主这样客气的后缀。不二懂他,他不喜欢那样客套生疏。
不二问他,为什么那么多人都要去争个皇位。
他说,因为有了皇位就掌控了天下。
不二说,那如果重要的人因此离别呢,要这天下何用。
后来是怎样已经无从知晓了。

想到这里手冢不禁感叹,不幸被不二说中了。是家人的故去换来了皇位,可这样真的值得吗?而不二呢,是否还与他同样,就算如今他们成了敌人,仍然固执地相信他们永远不是敌人。

是了,就算是如今,手冢仍然相信不二定会兑现承诺,他一定会好好的回到他身边,站在他身后给他支持。他们两都明白。那个承诺是为了再见到彼此,是为了在孤单一人的日子里能有理由期待下一个黎明,是为了不二周助能再回到手冢国光的身边。
——至于为什么,他们都不明白吧。都不明白,心底彼此的思念,信任,默契,依赖,赞叹,是为了什么。
尔等之间,无承乃何?弃诚又何?

【第二日】
早朝中途,听见有人来报——敌方军师不二周助求见。手冢心中一震。
不二啊不二,真是深不可测——乾叹道。

皇上下令宣见,并中途不得有人阻拦不二进入大殿。在上百臣子聚集的朝堂,为所有官员所惊异。
众臣下跪,大喊请皇上三思。但那皇上却无动于衷,皇者的冷静威严似乎从未因这突如其来的事件变化。

他思量着些别的事。他知道有天会和他相逢,却没想这天来得这么快。如此焦急不像是他啊。

窗外正是正午,阳光耀眼,所有的故事被染得苍白,径直通向命运的末端。三道大开的城门,空落落的皇城,一头蜜色长发的少年在众兵将的注视下,踉跄登上大殿石阶。

皇城寂静,只有他的脚步声回荡不绝。

手冢看见的便是这样的景象–––不二身披未来得及褪下的残甲,满是血色的蜜发在空中飞散,灰色的披风残破不齐,活生生地被染成了血色。他的背上,腿上,臂上是几只未被拔掉的箭,伤口还在淌着血。手冢眉头紧锁,明明距离战胜已有一日了,他怎么也不理伤口?真不知爱惜自己!

那脆弱的人儿登上了大殿,蓦的干咳几声,嘴角开始淌血。他仍用残破的剑当拐杖,继续踉跄前行。他无视了身上的伤口,无视了文武百官的吃惊面色,向着那皇上一意孤行。

他一意孤行,一意孤行,在笔直的通向他的路上。
他这一生都一意孤行地追逐他,他却从不回头。时至今日,他终于快要追赶到了,也终于快追赶不动了。

不二走到离那龙椅只有几步之遥的地方,褪下残甲,露出被浸染成血色白衣和一柄上好的剑。
手冢他认得那剑!他怎会不认得!手冢家的至宝啊,那年清水溪畔他交予他的信物啊!那上面似乎还系了什么吊饰。


不二把剑紧紧地握在手中,蓦地睁开冰蓝的眸子,直视皇上黝黑的双眼。
他们读到了彼此的信任,坚定,或许还参杂着别的情感。

不二踉跄着走到皇上面前,艰难地跪下,使他无法看清他的容颜。
“臣不二周助——”他不顾伤口的撕裂,双手将染血的宝剑聚过头顶。
“实现了与圣上的承诺——”

皇城还是空落落的寂静一片,只有突兀的响声传来。那是器物与石地碰击发出的刺耳响声,是剑落地的声音。
人们看见少年的身子向侧面倒去。这一刻,少有的人捕捉到了皇上眼中微小的变化。

然后皇上止住冲上前去的卫兵,亲自走下龙椅。他一个人的脚步声在大殿回荡。
他终于走到他身旁,拥他在怀。如今他终于为他停下了脚步,他却无法看见了。
众人看见皇上不顾龙袍沾上血液,紧紧抱着几乎没了呼吸的不二。
那个无懈可击的皇上是此刻是难受的,谁都清楚。
当众人不知所措时,只见不二的手动了动。然后像是有什么心愿未了似的,拼命把唇凑到手冢耳边。他说了什么,然后安心的去了头轻轻地歪在了一边。
大家都以为皇上会更加难受。
谁知他看着不二,愣了许久,却轻轻将他放下,恢复冷静然后对众臣道——
“今日,吾朝右丞相不二携冰帝虎符归来。”原来剑柄上绑的吊饰是虎符。
“我青春统一天下,今晚特此设宴,恭请诸位,一醉方休!”

这天夜里,众臣已散,只有手冢独自坐在御花园里,借着月光继续畅饮美酒。乾走过来,向他汇报不二尸首的处置情况。最后,乾对他说,不二他真的离开了。
然后乾看见这个从不自称皇上的冷面男子映着月光笑得灿烂——
“朕的爱卿不二是故去了,但手冢国光的不二周助,却是带着约定回来了。”

谁说,不二周助故去前的最后一句话是——“国光,周助回来了。”

【陆·迷花乱】
乾走之前递给给手冢一封信,说是从不二的衣兜里翻出来的,“手冢亲启”的信。打开,不二的字映入眼帘——

手冢国光:
离别已一年有余,可还好?若你能看到这封信,怕是我已离你而去了吧。我在这里会给你说明一切,请别着急。

一年半之前,我还是你的伴读。家里人让我去城里买些什么,于是我便不慎卷入了那场清水城之战。当时我组织清水的居民去各处逃难。[好在大家都和我较熟,组织起来也不是难事。]这事恰好被迹部看见了,就是冰帝的圣上迹部景吾。他来其实也是为了亲自组织人员疏散的。因此,我信他是个明君,他信我是个人才。后来我被他带回了冰帝营,他给我告知了手冢家的现状,也就是你我将要分别的事实。而我也明白这次战役拖得越久越对手冢家甚至清水城无益,便只好问他如何才能请他停战。
他看着我,大笑本大爷果然没有看错人,然后告诉我当清水一战结束之时,就是我接管冰帝之时。他问我是否愿意用短暂的"背叛"换取一城人命,一片未来。于是我定下了这样冒险的计划,赌上了你对我的信任。
[他要我把冰帝带得政通人和,让百姓安宁安居乐业。如今我把迹部拜托与我的拜托与你。手冢,拜托了。]
后来,我们分别了。我接管了冰帝开始准备吞并其他小国,然后得知了青春的建立。本想等天下安定了,就把青春冰帝合二为一,回到你身边。

不料得了种怪病呢,日子不长,自己也是知道的。我不多说你是懂的,我是多想还给你个健康的不二呢,我怎么忍心这样失约呢。那样无助的岁月里,你我的承诺是我唯一坚强的依靠。
你说,这样的不二周助是不是脆弱得可笑?

这一年来我一直在找医生医治,无果。看着我一天天虚弱的身子,身边亲信都劝我别再去战场了,可我偏又放不下那么多的将士。我总是要和士兵们同在战场上才好,我是这样认为的。结果在最后吞并时出了点意外,受了些不轻不重的伤。本是稍修养几月就可以恢复的伤,可惜对于我来说,这身子是撑不过的。于是我就这样去找你了。
[我已解散了冰帝的军队等,你只要拿到虎符便可以操控全局了]
然后,没有然后了。
我知道自己终是无法陪伴在你身边,但我还是任性地想完成这个约定,原谅我,别骂我自私。

手冢啊,你对我来说是怎样的存在,我是知晓了。我于你又是怎样的存在,你知晓了吗——
呐,手冢。
吾等之间,无承乃何?弃诚又何?

不二周助 敬上

手冢望着信脚点点血斑,不忍地闭上眼,却幻出旧日他依稀笑颜。
最后,也许他明了了承与诚间夹杂的卑微的情感。
【FIN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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